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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椒”之困:祗要能發論文,會不會講課都行?

时间:2019-07-16 15:51人气:来源: 网络整理

  “青椒”之困:祗要能發論文,會不會講課都行?

  破“四唯”可謂抓住了牛鼻子,但還需“破立並舉”,才能徹底解放高校青年教師的生產力

“青椒”之困:祗要能發論文,會不會講課都行?

  漫畫:曹一

  前不久,南京大學社會學院教授﹑青年長江學者梁瑩涉學術不端﹑教學敷衍等問題,經媒體報道後引發輿論熱議。

  新華每日電訊記者調查瞭解到,近年來多起抄襲﹑撤稿乃至師德淪喪的事件,背後都有典型的“四唯”問題。在相關討論中,不少青年教師說出了自己關於學術與科研的困惑:不刷論文指標,收入降低﹑考核難以應付﹔不認真上課,會招致學生吐槽﹑舉報﹔兼顧論文數量與課堂質量,在現有的評價體系下幾乎是奢望……

  近期,多部委啟動清理“唯論文﹑唯職稱﹑唯學歷﹑唯獎項”(以下簡稱“四唯”)專項行動。業內人士認為,唯有破立並舉,才能讓高校評價體系回歸正途,回歸教育本質。

  當代“青椒”分三派,派派撓頭派派愁

  剛留校任教的游泳教師,仍然要完成每年至少兩篇C刊論文的教研任務﹔受到學生歡迎﹑認真教學的老師,往往是以犧牲職稱晉陞為代價的

  記者採訪了從985﹑211高校到民辦三本的數十位高校青年教師,既有剛剛入職的“嫩青椒”,也有剛剛評上副教授﹑教授的學術新星。總結他們的生存狀態,大致可歸為以下幾類:

  第一大派──論文派,致力於用論文鋪平自己的晉級路。

  武漢某211高校體育學院27歲的教師田耘(化名)告訴新華每日電訊記者,作為剛留校任教的一名“嫩青椒”,他教的是游泳與人體運動健康課程,但仍然要完成每年至少兩篇C刊(CSSCI中國社會科學引文索引)論文的教研任務。

  “年終就要考評,我天天愁得頭髮都要抓掉了。”田耘說,以自己學術水平﹑相關資源,根本無法完成一年兩篇C刊論文的任務,“但真的沒其他辦法,評職稱必須得靠論文證明自己的科研能力,發不出C刊就沒有未來。”

  河海大學一位剛剛入職的“海歸”告訴記者,他入校時和學校簽了協議合同,必須在入校6年內申請到國家青年基金課題,並且評估中要得到“優秀”才能留下來繼續參評職稱,否則這幾年就等於白干。“國家青年基金課題其實很難申請到。青年教師沒什麼資源,你想搞創新,搞一個國外前沿的東西,他說你沒有前期成果﹔搞國內選題,又很容易同質化,評審獲得‘優秀’就會相當難。”

  南京理工大學的一名“海歸”副教授表示,大家有種共識──在國內一年沒發論文等於一年啥都沒干。“新教師5年或者6年非升(晉陞職稱)即走的壓力很大,大家都是有點東西趕緊寫了發掉,哪怕沒有實質進展,也祗能硬寫。”他無奈地說。

  隨著學校對青年教師科研指標越定越高,記者採訪的多數“青椒”都表示自己祗能努力朝“論文派”方向發展,即使當下很難完成要求,也祗能“一邊抓著頭髮,一邊硬著頭皮去碼字。”

  第二派──“既要又要”兼顧派,努力在科研重壓下平衡論文數量與課堂質量。

  南京一所民辦三本學校的教師馬康(化名)說,民辦高校與公辦的985﹑211相比科研壓力要小得多。所以,他能花更多心思在課堂上,有更多精力備課,也能多想一些新鮮的教學方式。

  “能做到這樣完全是因為學校對發論文沒有負向考核。”馬康說,不僅如此,發了C刊論文後學校會給予數額不等的獎金,甚至能報銷版面費。

  而在公辦的985﹑211高校,不僅對刊物發表的要求更高,並且普遍存在負向考核。這意味著,如果未能完成指標,考評﹑獎金都會受“牽連”。

  蘇州一所高校的副教授陳強(化名)表示,將論文作為大學對教師職稱評定的標準之一,本意是要鞭策教師積極奮進多做科研,但隨著大學越來越機械地追求“科研GDP”,論文這個評價指標發生異化,反而成了滯緩科研和教學探索的障礙。

  南京大學一位名叫張雲開(化名)的同學反映,梁瑩就曾表達出對教學的不屑,“我已經混到頭了(評上教授了),沒什麼好怕的了。”多位青年教師反映,身邊的同事評上教授職稱後多年不寫一篇論文的情況並不鮮見。

  在中國,學術評價依靠SCI,然而很多國外學者對SCI並不認可。上海某大學商學院教授對新華每日電訊記者說,大部分高校關注高水平論文﹑國家基金等,老師在高壓下祗能有所取捨。他在今年上半年評上教授,終於可以鬆口氣下企業調研做一些產學研轉化等一直想做的事了。

  第三派──教學派,頂著壓力操心學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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