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逝者李泽厚:我一直是孤独的

时间:2023-04-24 21:58人气:来源: 网络整理

李泽厚,生于1930年6月13日,湖南长沙人,1954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,现为中国社科院哲学所研究员、巴黎国际哲学院院士、美国科罗拉多学院荣誉人文学博士。著有《批判哲学的批判——康德述评》《美的历程》等,影响巨大。从上世纪80年代起,李泽厚不断拓展其学术论域,成为一个时代的思想启蒙者。

摄影/刘震


2005年,芙蓉姐姐的出现、超级女生选秀节目的热潮,让大众对一系列的流行文化现象投入的巨大的热情,如何透过这些消费文化的表层,发现中国社会正在发生的巨大变迁,在这年的9月,《中国新闻周刊》邀请到了李泽厚等思想界学者,以开阔的视野与多元的视角,解读当代中国人价值重构问题。

当年,谈到“超女”现象时,李泽厚表示,这种没有拘束的、并且形成群体气势的快乐,好像是平常比较少有的。

“某种意义上,前现代的不快活和现代生活的不快活在这种特定的环境里,是不是有一种无意识的压抑。这种压抑可能不是有意识的,而是一种无意识的,所以一旦有这么一个机会发生的时候,就能造成群体性的释放。群体在一起的时候,最容易造成一种快乐的感觉。所以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,假设人们长期处在一个无意识的压抑状态下,怎样能够得到宣泄?对此,我们的文化又应当怎样面对,怎样解决,这是应当思考的。”谈起这种无意识压抑下的大众流行文化热潮,李泽厚说道,“我鼓励一种新的文化态度,我称之为‘转换性的创造’(相对于学者林毓生提出的‘创造性的转换’)。这种创造不是把原来的东西都打掉,不是革命性地创造,而是就在现有的社会政治基础上的创造;这种创造不是模仿,不是克隆港台、西方的文化,而是创造一种新的形式。在这一点上中国其实有很丰富的创造力量。”

在讨论会后,李泽厚接受了《中国新闻周刊》的专访。下面为当年专访文章。

李泽厚:我一直是孤独的

本刊记者/刘彦 丁尘馨 刘黎黎(整理)

发于2005.10.31总第250期《中国新闻周刊》

见到李泽厚,很难相信眼前身穿牛仔裤、花西服的爽朗老人今年已经75岁。

他家里客厅的墙壁上,挂着冯友兰先生书赠的一幅对联,“西学为体中学为用,刚日读史柔日读经。”坐在客厅中的李泽厚,谈笑风生,言语神态像年轻人一样活泼。时光仿佛在他身上停滞了,一下子回到了50年前的1955年。那一年,年仅25岁的李泽厚在《文史哲》上发表了《论康有为的〈大同书〉》,一举成名。

“我不承认思想已老化”

中国新闻周刊:上个世纪80年代的美学热跟你的学术是有很大关系的,因此有人说,20世纪的学术李泽厚是第一,你怎么看这个说法?

李泽厚:当然不好自己说自己是第一,中国人都有这么一点传统的谦虚。

美学为什么能热?那时候为什么一个工厂女工也要买美学书?因为美学热符合了社会的思潮,也是促进这个社会苏醒的符号,当时社会从文革中刚刚苏醒过来。之前人们对于美的追求被压抑住了。文革之后,人们开始关注日常生活,对到底什么是美,什么是丑发生了兴趣。美学热的兴起是与当时的社会风气密切相关的。

那个时代过去了,美学热就消失了。那种热本来是不正常的。那时书店里别的书很少,美学书都卖得很火。

中国新闻周刊:那时你的书一出大家就抢购,还有人手抄,你把它解释为时代的关系,所谓时势造英雄吗?

李泽厚:英雄也造时势。

中国新闻周刊:有文章说你的学术思想自上世纪70年代末确立以来,现在没有产生大的变化,指责你思想老化,你怎么看这种说法?

李泽厚:我不承认。我比说我老化的那些人好像更不老化一点。   

我1985年出版《中国古代思想史》,20年了,现在有人还说这本书很好。我比较顽固,认定的东西,我不认为是错,就会坚持下去。不管是关于美学、哲学还是儒学的,里边有一以贯之的东西。包括以前我批判朱光潜,我对朱光潜的批评意见没有什么可改的,我认为我对的我就不改,包括《美的历程》。

所以我就不奇怪有人攻击(我)。包括康德、爱因斯坦,当年他们的著作出来也有很多人攻击,所以爱因斯坦获得诺贝尔奖比较晚。很多著名的学者都是这样。被人接受不是那么容易的,时间是最好的检验者。

我比较高兴我的很多书是20年的书,25年的书,现在还有用。

“传统的东西对于我们国家是重要的”

中国新闻周刊:国内近几年出现国学热,去年是国学热高潮,你怎么看这种现象?  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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